一半一半07
很好的文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是你，渔火也是你。
王源不喜欢喝咖啡，太苦了，但他面前的这杯咖啡他却喝了一大半，没办法，他只要一紧张就喜欢喝放在面前的东西。
“黄老师，如果您是想挖我走的话，我想我不能答应您，我从练习生的时候就在这个公司了组合现在也正是上升期，而且我们还和粉丝有十年之约，我怎么可以这时候退出，更何况我要是走了”那王俊凯怎么办。后面半句话他没能说出口，但他是真的还记得第一批练习生陆陆续续离开时王俊凯落寞的背影，和他第一次邀请王俊凯一起唱歌是他眼里的光。
“我不是要你现在就答应我，你们应该和公司签的时间都各不相同吧，或许你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一个经济公司为了避免自己培养的组合被整个挖走，通常每个成员的合约期都是不一样的，我也相信当时你妈妈签下合约的时候不会傻到真的把你就这样‘卖给’一个公司十年，我当然也知道你的合约今年周年会后就到期了。我不是要你现在就回答我，你可以回去好好考虑一下”黄伟晋不急不慢的又拿起一个双皮奶，这个还真好吃，他要看一下是哪家的粉丝送的好混进粉丝群里去问问在哪里买的。
“我是真的没有……”“你先别急，我没有要逼迫你的意思，我们可以先不谈这个话题，我换一个问题吧？你想好了要读哪所大学了吗？”
王源愣了一下，这个话题转的会不会太硬了一点，怎么一下子从一个商业话题转到唠家常了呢。他想起十四岁的他说的想读中央音乐学院，现在想来就像是小学时和同桌讨论长大后是读清华还是北大那么幼稚。
“公司的意思是让我考上戏或者中戏”王源给了一个很圆滑的答案。
“我不是问公司，而是你自己，你王源这个人，想读哪所大学？”黄伟晋放下吃的一手搭在腿上一手撑着头就这么盯着王源，王源觉得还没有去学校考试就先感受了一次面试官带来的压迫感。
“我……还是想学音乐，我想成为像林俊杰哥哥那样的唱作人”他还是说出来了，说出了他没能对公司高层说出的话。
“既然你想学音乐，那就跟我学吧，我在什么学校教书，你应该知道吧？我们学校每年都有若干个到伯克利音乐学院进修的名额，可遇不可求的，我除了是小提琴系的研究生导师之外，还是作曲系的老师。到我们学校来，我教你作曲”
王源一口咖啡下去差点呛着，他知道黄老师是央音的研究生导师，可没想到是小提琴系的，他以为怎么也是音乐学或者是钢琴系的，他怎么也想像不出来黄老师用小提琴创作时候的样子。
“我还以为老师您是钢琴系的呢！原来是小提琴”糟糕怎么给说出来了。
“小提琴怎么了？谁说会小提琴就不会钢琴的，你这是器乐歧视！况且小提琴不是重点，作曲才是重点！你不是想成为唱作人吗？不会作曲怎么行”
“可是……”王俊凯和队友都念的事表演系，他也不傻，他感觉得到公司想让他们走演员的路，以他们现在参差不齐的能力和不同的天赋条件唱歌这条路适合长期走下去。
“因为我老婆的原因，我学作曲的时候就知道你们了，那时候只有你和王俊凯，你们是靠翻唱红起来的吧？那个时候我老婆天天都给我听你们的歌，她说你们合唱的时候虽然唱功不是那么完美，可是听起来却很舒服。我想你是很喜欢唱歌的是吧？”黄伟晋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是个传销组织的头头，正在哄骗一个天真的孩子上他的船。
“我不知道小凯为什么会去读表演系，但是在音乐和演戏这个选择题里他已经做出选择了，现在轮到你选择的时候了。你……还喜欢唱歌吗？”
休息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黄伟晋没有说话，他在给这个孩子自己思考的时间，他觉得王源这个孩子很聪明也很成熟，他能够做出好的选择。
王源则是想到十二三岁时他们一起唱歌的时候，第一次合唱，第一支单曲碟，第一个对他说‘你就是网上那个唱歌的小娃儿哇？好乖哟’的路人，收到的第一份粉丝写来的信和礼物，第一次离开重庆参加RTA哥哥们活动时来找他们签名的粉丝，这些第一次都在第一个知道王俊凯要去学表演后标称泡泡破掉了。
那时候的自己觉得被背叛了，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这么多年他和王俊凯为了各种屁大点的事吵过架，可这一次自己并没有埋怨他，谁都不可能一直陪在谁身边，但他很想问问王俊凯，我来陪你一起唱歌了，你怎么先放下话筒了呢？到现在他也没有问出口，他觉得自己心中这种酸酸的感觉或许就叫做依赖吧！他不能再依赖王俊凯给他的安全感了，他要继续唱歌，带着王俊凯的那一份继续唱下去。
黄伟晋看着王源眼中渐渐有神了，他想这小孩应该是仙想通了，自己果然猜的没错这孩子天生就是来学音乐的，兜兜转转也终会走上这条路。
“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作曲专业要考作曲，钢琴，和声，视唱练耳，面试，乐理，作曲系的视唱练耳是最难的，乐理虽然不占分但是要及格，难度非常高，你要是有不会的地方随时可以来找我。至于要你来我的公司的事，我只想说经纪公司只是我们的一部分，我们你成立自己的音乐工作室，并且我们有自己的唱片公司”
“学校的事我有自己的决定了，至于合约的事，我想再好好想想”
“没关系，我可以等”
王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休息室走到嘉宾席的，他满脑子都是音乐学院，音乐工作室，合约。
“王源儿，王源儿”王俊凯在王源耳边叫了两声都不见王源有反应，怎么回事怎么去找了一趟黄老师回来魂不守舍的，王俊凯用手肘撞了撞王源“王源儿，回魂啦！”
“啊！王俊凯你打我干嘛！”
“我哪里是打你，我是看你魂不守舍的帮你回魂呢！黄老师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回来就发神啊？”
“王俊凯，你觉得我去中央音乐学院学作曲怎么样？”
王俊凯侧着头看着王源认真的表情“黄老师让你去读他们学校了？去学作曲也挺好啊，你不是一直想好好学学吗？”
“黄老师说让我去做他的学生，你支持我吗？”王源不想骗王俊凯便把话只说了一半，他自己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合约是什么样的，说出来只是徒增一个人的烦恼罢了。
“我当然支持啦，你想做什么就勇敢去做吧！”王源看着王俊凯的眼睛，有个人可以依赖挺好的。
“源源，醒醒，到了哟！”史强的说话声把王源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晚上还要我来接你吗？”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去就行了”因为支教的地方是在四川，王源还是决定坐晚上的飞机回重庆，毕竟他以为还可以休假所以什么也没带回来，而且直接从重庆过去也挺方便的。
“那你自己小心点，要不还是我送你吧？”史强还是不放心，毕竟他们有些粉丝是真的很恐怖。
“好了，相信我，我能照顾好自己的，你快走吧，我先进去了”史强看着跑进胡同的王源，他想自己还是在这里等等好了。
“王俊凯，是煮的火锅吗？好香啊！”在厨房切菜的王俊凯摇了摇头，这个小吃货，人还在院子里就闻着香了。
“王俊凯！”刚刚还从院子传过来的声音一下子到了自己身后，王俊凯下意识的转过身
“哈哈哈……王俊凯，你穿这身围裙太像个家庭主妇了，我要把这个照片发到网上去买了！肯定大赚一笔”
“好你个王源，居然偷拍我，小心我一个菜刀给你飞过来”
“我这是明目张胆的拍，哈哈哈……”王源走上前吧头轻轻放在王俊凯左肩上“你在切什么啊？”
“你先出去吧，等了你半天了，我把这个切好就可以吃了，你先去叫我爸我妈”王俊凯稍微多偏一点头就能亲到王源的眼睛。
“好贤惠啊，小凯妈妈”王源一边开着玩笑，一边跑出厨房去叫王俊凯爸妈。
走到一半王源回头看着王俊凯切菜的背影心想：我做了这个决定你会埋怨我吗？从八岁到十八岁和十八岁到二十八岁，一样是十年，十年之后我们成功了，却离梦想越来越远，那我就用接下来的十年重新完成我们的梦想，连同你的那份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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